說地談天/送妳一片我所凝視的天空(莊至柔)

不知道從甚麼時候開始,敘事的方式慢慢地以15年前、20年前、30年前…作為話題的開端,歲月便是那麼一眨眼的事情,青春也是。

 

今年從5月開始收尾建案、接著成立AI公司,直到年底方得半天閒暇,獨自一人開車到濱海公路走走,我被龍門公園的那片藍天白雲以及草地深深吸引,不自覺地躺平在草地上凝視著天空。半夢半醒之間,想到的也是歲月、成長,以及這一路歷程以來的種種人物。

 

帶有缺憾的青春往往最美,彼此的缺憾則交織成屬於我們的那個年代,集體的情懷。

 

年初大S過世的消息意外地對我產生劇烈的衝擊。約莫在幾年前的那一晚,她跟具俊曄先生重逢時,20多年電話號碼沒變。那一晚,她也傳訊息如此跟我說…。

 

這幾天反覆重播電影Braveheart的主題曲,聽得是鋼琴版的,腦海滿是最後握在William Wallace手中的手絹。我們在這一生中會遇到怎麼樣的人,會譜出怎麼樣的事,日子會怎麼過,往往也都是過來之後才知道怎麼說。但漸長的,還是歲月,它從來不等人。

 

於是我開始品嘗關於歲月帶給我的那一份焦急,並尋找著與缺憾相應的那一份釋然。這讓我每回宜蘭,總是不辭辛勞地繞遠路,路過「那裏」看看。

 

願意大聲說出來,不管在幾歲的時候,我都覺得那樣很美(當然,我會有點害羞啦),這樣的妳,很棒,很真誠地感謝。

 

謹以我當日看到的天空相贈,也喜於妳找到了屬於妳的那一份釋然。